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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从刚刚陆谨沉的匆忙打断她的神色中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忙应了一声,跟着儿子去到外面。

半晌后,林语叹息一声,回了福荣堂,陆谨沉则回了屋子。

太公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一些,陆谨沉上前宽慰了两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怕打扰到薛镜宁静养,又怕太公再待下去又伤心起来,于是好说歹说地将太公哄劝回了静心堂。

再回到忘情轩时,已经到了吃早膳的时辰。

陆谨沉顺道从送膳的雪扇手里拿过早膳,进屋亲自喂薛镜宁吃饭。

这会儿只有两人了,薛镜宁就跟他说起刚刚林语的那番奇怪的话。

陆谨沉手中一顿,扯了扯嘴角,才道:“娘的意思是,当时太突然了,我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出现,所以没能及时保护你,希望你不要因此责怪我。”

薛镜宁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但又没有更好的解释,于是只当林语表达得不清楚,释然一笑:“娘真的多虑了,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他是她以命相护的人啊。

薛镜宁开始静养,陆谨沉正好趁着无职在身,也正在留在家里,一边给她养好,一边寻思着把她喂胖一点。

他下了命令,对外闭门不见客,还特意叮嘱门仆,若是秦之眉来了,非但不要放她进来,还得立刻通知他。

就这么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不但薛镜宁的伤渐渐好了起来,两人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

到了年底的时候,薛镜宁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痂脱落,只是那一道伤口上还留着一道与她光滑雪肤格格不入的疤痕。

大夫说,这道疤可能会慢慢消失,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存在了。

给她造成了或许是一辈子的缺憾,陆谨沉心里一沉,那瞬间恨透了自己。

薛镜宁反而笑着安慰他:“反正伤疤在肩膀上,别人看不到,我自己也看不到,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你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