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沉却猛地展臂揽住她的半边肩膀,将自己的身体往她身上靠去,令她挣脱不得,向侯夫人道:“娘,有镜宁扶着我就行了,您别操心。”
侯夫人眉头微皱,不再说什么。
薛镜宁也没办法,只好依旧扶着他。只是他这样靠过来,几乎将她笼罩在了怀里,两人离得太近了。
几人一道出了皇宫,一路直奔侯府。
到了侯府,侯夫人赶忙要派人去找大夫,却见薛镜宁派人请来的大夫已经等在侯府了,一时有些惊诧,暗忖她想得倒是周到,心里不由得又萌生了几分微妙的改观。
待到大夫给陆谨沉开了方子又上了药之后,已是夜色微沉。
侯爷和侯夫人,包括前来探望的人都已散去后,忘情轩的屋子里终于只剩下薛镜宁和陆谨沉两人。
陆谨沉暂时还不能躺着睡,只能趴在床上。
薛镜宁则打了一盆水,现下正浸湿帕子,准备给他擦擦脸。
拧干帕子后,她拿着帕子走回床边。
陆谨沉正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你还生气吗?”
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薛镜宁一时没说话。
陆谨沉收回目光:“我回到御花园才知道你被左真凡带走了,左真凡与我不和,又是个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我担心你出事,到处去找。越是找不到,我便越担心。结果——却看到你和左悠年在无人的角落里独处,他给你擦眼泪,你们靠得那么近,你还对他说,你不稀罕我陪在你身边。我、我当然就误会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薛镜宁就不由得想起他当时说的话。
“就算如此,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欢我,若二皇子喜欢我,你便当个顺水人情将我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