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村姑变成小侯夫人,感觉如何?”
浓浓的嘲讽隔着大红盖头钻入薛镜宁的耳朵,她浑身立僵。
她在乡下庄子住了八年,骨子里已经养出了野性,刚刚被他掐住下巴时,原本想一口给他咬个血窟窿,只是想到他是陆谨沉,才堪堪忍住了这个念头。
这会儿听清楚了这句尖刻的话,她想也不想,嘴巴一张,便低头朝握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咬了一口。
陆谨沉死没想到这个乖乖顶着盖头等了自己一个多时辰的小姑娘竟然是只会咬人的兔子,他猝不及防地被咬了一口,便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你真的是陆谨沉吗?”小姑娘说话了。
陆谨沉愣了下,盖头底下的声音可真是清甜好看,可是这语气好像委屈得紧。
薛镜宁当然委屈。
别人可以觉得她攀龙附凤,她不在乎。
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陆谨沉是不是已经把她忘了啊?
想象中的久别重逢成了一场笑话,这一刻,她委屈得宁可没有来铎都。
这时候,陆谨沉嗤了一声:“我不是陆谨沉还能是谁?新婚之夜,你还想谁进这间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