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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寒压下心头怒火,理了理思绪道,“起初只说了自己滥用私权将本该流放的官妓安插在醉香楼,后来受不住刑,承认了醉香楼的东家原是梁康义,自他死后便由梁燕尘接管。”

男人微微颔首,捏着卷宗开口道,“此事至多也不过罚梁家些银子,到底没能拉他们下水。孟长礼,你待会随本王去查紫叶玲花失踪一事。薛大人也继续回大理寺审问吴远明吧。”

二人领了命便先后退下,屋里又只剩下她二人。

沈未凉自刚才起就没了看书的心思,她只是瞧着萧霸王心情不好,想来陪着一二,谁想到了薛世寒嘴里竟成了别有用心。

也不知萧燃是如何看她的。

女人轻咳了一声,抬眸斟酌道,“王爷,方才薛大人所说……”

萧燃站起身,打断她的话,“本王不是替你教训过他了吗?还是说,夫人仍不解气?”

沈未凉虽欣喜于他的十足护短,但还是解释道,“毕竟我是东燕人,薛大人的怀疑也在所难免。此番是我考虑不周,往后你们谈重要的事儿,我定避开些,省的引起误会。”

说话间,男人已走到她身旁,一手撑在桌案上,另一手扣住椅背,正俯身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王爷,我方才说的话您有没有听见?”沈未凉蹙眉,淡淡嗔他。

萧燃随口“嗯”了一声,沉着嗓子问,“你今日来书房,当真是为了看书的?”

看个鬼的书,她大字都不识几个。

沈未凉咽了咽喉咙,不好意思地眼瞄着绣鞋尖儿道,“方才瞧见你心情不好,便想着进来陪陪你。”

萧燃薄唇微微向上翘起,心头被一股甜腻腻的感觉所包裹着,甚至要满溢出来。他喉结滚动了下,轻笑出声,而后低头不由分说吻住了那张还在试图喋喋不休的小嘴。

剩下的话悉数被堵在唇齿间,沈未凉先是慌了一霎,随后感到男人温柔而又霸道地侵占过来,便也放松了身子,微微蜷缩在圈椅之中,半仰着面尽量配合他的深吻。

女人的动作柔顺而生涩,却像是慢慢在向他敞开心扉一般,坦率而真诚。案头摆着的一瓶琼花开得正盛,仿佛在无声地见证二人的相拥和缠绵。

人与花心各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