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礼敲着桌板,愤愤不平道, “谁跟你不计前嫌, 本世子可是挨了你一顿毒打。”
宋昭庭心虚地摸摸鼻子,“哎呀都是误会, 再说了,我本来就准备过几日放你们下山的。”
孟长礼哼声,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萧燃皱着眉, 冷眼瞧他俩你来我往的斗嘴,忽然出声问, “方才你说宋慈婳让你劫车,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
宋昭庭赶忙撇清干系,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萧二哥你也知道, 我这妹妹是后娘所生,向来与我不亲,她又整日柔柔弱弱的, 没想到心思却沉重的很。”
孟长礼倒是直言不讳地悠悠道,“这人人都艳羡摄政王妃的名头,谁想却是个虎狼环伺的危险位置啊。”
萧燃知他口无遮拦惯了,并无恶意, 可是闻言, 心下倒有些在意,怕沈未凉听了去,心里不是滋味。
奈何沈未凉压根没听入耳。她托着腮帮子, 一双水眸瞧着桌上的木质纹理,定定的出神。
方才萧霸王,居然吻了她!
女人心跳快的过了头,明明已经坐下来许久了,仍未平复。虽说萧燃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可这言语戏弄也就罢了,竟然还真的动起口来。
沈未凉愈想愈气,抬眸默不作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男人恰好也在看她,平白挨了一记怨怒的目光,萧燃眉心跳了跳,调笑着开口道,“夫人,有何高见?”
高见你个大头鬼。
沈未凉收回直白的眼神,淡淡回答,“此事,王爷准备如何处置?”
萧燃见她把话又抛了回来,不咸不淡瞥了眼宋昭庭后,似笑非笑道,“劫人马车,抢人钱财,按律应抓回大理寺定罪。”
后者哆嗦了下身子,连连辩解,“萧二哥,我这,这……”
萧燃没等他说完,又道,“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王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文逢徽病重,须千金求医,这千金本王也可以替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