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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凉同他隔了好一段距离,眼见着男人七弯八拐,背影看起来很笃定,脚步又稍显得有些凌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跟着男人在四方街市中绕了一整圈,又回到将军府前的小巷口时,猫儿也不见了踪影。沈未凉搓了搓胳膊,心下纳闷,他该不会察觉自个被跟踪了,故意在这儿兜圈子吧?

可等到萧燃又围着四方街市再次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后,沈未凉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他这大概是真的不识路。

堂堂西景摄政王,居然是个路痴?

那他平日行军打仗是如何记住路线的?沈未凉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面上弯唇,微微笑出声来。

还没等她笑够,不远处倒是传来一队官差的巡夜脚步声。

依着情分,沈未凉准备提醒男人避一避,可人刚走到萧燃身后,就被他反身一手勒住脖颈,一手捂住嘴巴,不由分说拽进了条幽深的小巷子里。

沈未凉呜呜囔囔着想要开口,却听男人低哑着嗓子附在她耳边警告,“不想死,就别出声。”

女人果然僵着身子安静了下来,但仅仅只是过了片刻,又立即挣扎着口中叽叽咕咕起来。

巷子幽深,前有官差,后无退路。

萧燃毫不犹豫地勒紧了些怀中女人,踏着墙壁翻进一座高宅大院里。还没等沈未凉足尖落地,惊觉腰肢和脖子上一轻,然后整个人就被他凶巴巴地朝地上扔去。

女人跌跌撞撞扶着墙根站定,心中埋冤起他的暴躁脾气。待到隔墙听见巡夜的官差已经走远,还是冲身侧的萧燃小声提醒道,“这条巷子,只住了一户人家。”

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亮慑人的眼睛来,此刻听见她的话,眼里尽是明显的不耐烦。

沈未凉也不同他打哑谜,摊手直言道,“我们闯进了吴太师的宅子。”

吴渊吴太师,乃是帝师。自许怀衣入住东宫时,便是太子的老师,直至他登基,一直在其背后出谋划策。

萧燃闻言,一双墨瞳倒是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男人漫不经心瞥了眼一本正经的沈未凉,二话不说就朝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