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抬眼,杀气毕露。他似暴怒至极地拔剑,狠狠一挥便将棺椁前竖立的白幡砍断,而后男人踩着幡面上前,眸中不加掩饰的净是恨意,抬腿便是一脚,蛮横无理地踢开了棺椁的盖板。
棺盖落地碎裂成两半,满院慌乱成了一锅粥,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这等大不敬之事,恐怕全天下除了他萧燃,再也没人能做得出来。
最后还是梁相将拐杖敲的“笃笃”作响,气的声音都在发抖,“萧家小儿,欺人太甚!你今日做了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老夫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禀告陛下,将你严惩!”
萧燃不屑,长剑在手腕上转了个圈,然后一把收回剑鞘中,语气狠戾的叫人发怵,“善恶终有报,天不报,本王来报。”
梁相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昏倒在地,索性家中小辈们将老人家稳稳扶住,梁相这才勉强支撑着站立,“萧贵妃之事,摄政王已经杀了康儿报仇,难道连死后还要让他不得安宁吗!”
萧燃挑眉,胸腔中的火气愈发深重,暴怒着开口,“从他招惹了阿姐那一刻开始,就该知道,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休要太过放肆!”梁滕纪大怒,事已至此,堂堂相府这点颜面还是要留的,于是拔剑与他相对。
男人拳头紧握,混不在意面前的梁滕纪,而是近乎残暴地冷笑着下令,“温酽,去给本王将梁康义的灵牌给砸了。往后修一次,便砸一次。”
温酽抱拳领命,目光狠辣,“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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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凉春日懒困,睡至午前方醒,用了膳后百无聊赖,便推开院门想出去走走。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就瞧见萧霸王怒气冲冲路过王府花园。
虽说萧燃每日都是一副易怒易爆的模样,可今儿远远一瞧,就知与往日不同。
平日里萧霸王的怒气是从表面透出来的,时有时无,来得快去的更快。而现在,沈未凉隔着好几里,也能感受到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煞气,颇有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邪佞之姿。
让人莫名畏惧,敬而远之。
可偏偏在这种,一个新来乍到的杂役走路没长眼,同男人撞了个满怀。小厮手中抱着的果篮子被撞翻,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