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眼里一片迷茫,还带着尚未清醒的朦胧水雾,配上一副清丽出尘的面庞,像是涉世不深的谪仙。
萧燃眸色又是一暗,压下心头的燥热,一把甩开她仍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掌,恶声恶气,“沈小将军所说的练家子,原来练的是哐哐倒地的本事。”
沈未凉这才被他吼的回过神来,反应了一会,猜想男人这番话说得该是她闻了多罗香倒地一事儿,遂露出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给萧王爷添麻烦了,不知沈某身体状况如何?”
萧燃没好气地哼声,抿唇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大病未愈,身子尚弱。”
沈未凉蹙起柳眉,边单手撑着床板起身,边暗自想着,她不是中了两心露,又闻了多罗香,应该毒发身亡才对,怎么重生到两年前,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萧燃见她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能从床榻上直起身子,瞧着都心累,于是面色烦躁地伸手覆在女人柔软的腰肢上,稍稍使劲,便连人带着被子揽到了自个身前。
萧王爷显然没控制好力道,沈未凉躺久了浑身无力,他这一搂,足足将人拽得同自己几乎是鼻尖触着鼻尖,面贴着面。
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多罗香。
她的呼吸轻绵而悠长,不紧不慢地缠绕过来,仿若有根细细的丝线,柔柔勒住了他的心脏。
虽无痛无伤的,却叫人心痒。
“萧王爷,太近了。”沈未凉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挨在她耳边,便直言不讳地提醒他。
萧燃闻言,面上有些别扭而慌张的神色,下意识抽回了搂在女人腰上的手。
沈未凉本是借着他的力道坐起,谁料想他收回的这么突然。没了支撑点,她瞬间仰面跌回床榻上。
又是“哐当”一声。
沈未凉微叹了口气,自嘲,“沈某看来可以改名了,就叫沈哐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