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凉没吭声,死死咬住唇瓣,任由他抱住。沈未凉的个子在女子中也算高挑,但仍只及他肩。虽呜咽无声,眼泪却是没忍住,潸然滚落在许怀衣素白的衣裳之上,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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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在将军府里闷了好几日,沈未凉总算缓过神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哪有功夫让她在这儿黯然伤神,好不容易重生在燕赤一役之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想如何活下去才对。
其实沈未凉已经在内心打了无数次退堂鼓,要不然就逃跑算了。跑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管它什么家国天下,安安生生地活一辈子。
可是她那忠心耿耿的老爹怎么办,她那年纪尚小的三妹又怎么办。
窗外秋风起,落叶满地。
惹得她愁绪又添三千。
索性没过多久,宫里就派人来接她了。
荣公公与她也算是老相识。老太监一甩拂尘,面上带着客气又讨好的笑容,“沈小将军,陛下邀您进宫一同赴宴,杂家这不特地来接您。”
沈未凉瞥了眼尚早的天色,不客气地拒绝,“这才什么时辰?”
没想到荣公公却上前一步,掩着嘴对她笑得暧昧,“陛下想您了,自然觉得一切都太晚。”
沈未凉没忍住瞪他一眼,落在荣公公眼里又成了女儿家面皮薄的娇羞之态,笑意愈发猥琐起来。
沈未凉懒得再同他废话,步子一迈就上了马车去。从将军府到皇宫,还有很长一段路,马车颠簸,竟将她颠得睡着了过去。
等到沈未凉一觉醒来,发现自个还在马车上。只是身上盖了薄毯子,颈下还细心地垫着软枕。
马车里,许怀衣正坐在对面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男人生了副好皮囊,温润俊朗,眉目清隽如玉裁,举手投足间尽是华贵威严之姿。
若是从前,沈未凉定会安安静静看着他,等他批完折子。可现在,沈未凉却是连同他待在一块儿都觉得压抑的要死。
“陛下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