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果檀儿……”元樱被捏着嘴,吱吱呜呜的吐出这几个字,她的头不动,眼珠子斜看着太子,“你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她。”
背对着元樱的太子心事重重地抬头,还在等回答的元樱突然只感觉喉咙一紧,两颗不同颜色的药就被生硬地灌进去了。
刚才……捏住她嘴的手拿开了,元樱的头顺势无骨般低垂着,眼里无光无神。
吃了这药,会发生什么?元樱错愕又害怕地抬头,最是温馨的橙黄色烛光照进她最深的眼底,元樱的视线一片一片模糊。
太子终于转过身来,他期待的目光凝视着元樱。
天地开始一片混沌,元樱咬着牙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眼前一片眩晕,就连耳旁也像是一盆被搅浑了的浑水。
“元樱,”太子叫她的名字,“我要你杀了赵晢。”
在沉重眼皮合上的最后刹那,元樱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等到她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元樱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明亮又温暖的光芒从窗户外照进来,院子里的几棵树枝繁叶茂。
元樱扶头,昨晚发生的事就像噩梦一场,她穿鞋下软榻,问一个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女使,“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姑娘,昨天是宁姑娘送你回来的,说您喝了点酒有些醉了。”
从东宫出来的,元樱的脑海里头痛欲裂,耳旁又响起那句话,我要你杀了赵晢。
清晰的且在梦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像滚轮一样循环往复的话。
元樱魂不守舍,匆匆洗漱完,出门时听见几个嘴杂的下人正缩在几棵大树下。
“我看她这是不得长久之症,你瞧瞧,端进去的饭菜几乎一口没动,原样又送回来了,这样都持续几天了。”
另一个女使压低声音,和她们议论,“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她最近失眠多症,常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经常说梦话,说自己那冤死的儿子回来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