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的?”这是赵暄真正好奇所在,原本以为那天带走了赵晢,能一劳永逸。却不成想,元樱跑了一趟灵应寺,赵晢就被救走了。
你若是执意要救他,那么只能你替他下地狱。赵暄聚精会神盯住了元樱,这女子心性了得,问了她这么久竟然没松口。
就算元樱的嘴闭得再严实又如何,赵暄还是有法子撬开她的嘴,从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元樱贴在软榻上拼尽全力地挣扎,可是除了微微屈着手指头,她什么也做不了,额头的汗一层覆一层地往外沁。
在一片乌漆中,赵暄似乎慢慢地远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赵晢面露痛苦地左右扭动着脖子,他望着元樱求救,“救我,有韵救我。”
他伸出的手似乎近在迟尺似乎又远如天涯,元樱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抓住那只手,可是她就是不开口。
她无法动弹,似乎与软榻已经浑然一体。
耳旁萦绕着赵晢求救的声音,元樱艰难地左右扭了扭脑袋,混沌意识里有一句话在警告着自己,那不是赵晢!
不说赵晢。元樱突然睁大了眼睛,屋子里的陈设一如既往,让她心生庆幸,她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枕头已经变得湿浸浸的,楹窗未关,轻风吹进屋子里,元樱浑身一冷,倒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抬头摸了摸凉飕飕的额头。
刚才的噩梦绝非巧合,她听赵晢说过太子身边的能人异士奇多,其中就有梦中控制人这么一说。
不过今日,是哪里出了问题中了太子的圈套。她回想,今日只去见了祖母一回,见了元曲一次,用的饭与平常无异,只多吃了一道……蜜浮酥捺花!
元樱圆睁眼睛,如果真是她,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上次拒了她的话,她以为自己对她的母亲见死不救。
元樱的背后更是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往自己被刷了一层冰。
她要去一探虚实,次日清晨她来到疏烟斋,不过元曲以身子不适为由没见她,出院子时恰巧碰见了元袅。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