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只身同您游玩相国寺,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她垂下头,耳根子一下就虾红了。
元樱看她认错心里有些着急,她身为女子本来就错不起,她忙着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作甚。
赵暄灼灼一笑,他也不急着否定宁檀深,只知道这是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女子,他抬手,手绕到宁檀深耳后,为她扶正了一支流苏簪子,“听说你是立夏那天及笄?”
他这举止立刻就让宁檀深耳红得更深,她羞涩又紧张地点头,僵硬地点头整个人根本不敢动弹。
“就在那一天,我带着聘礼上门求亲。”赵暄收回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宁檀深不敢置信地抬头,目入三分地凝视着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元樱有些惊讶地噤声,她听见自己问:“此话可当真?殿下。”
“既然是我亲口承诺的,自然不会有假。”赵暄温和地看着元樱,他面前的女子脸红耳红根本不敢抬头,目光垂在地上打转,幸福地有些头晕眼花。
不过这是他的心思,他还没有问过宁檀深的意思,虽说他位高权高要娶一个什么女子娶不到,但从那日她不顾生死冲上前来救自己那一刻,他心里就认定了宁氏檀深。
他看着不敢抬头的女子,问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意思,如若檀姑娘不愿我也绝不会强人所难的。”
宁檀深低头不见他是为着自己怕忍不住高兴地失态,她紧张地浑身鲜血逆流,她依旧咬着有些干的嘴唇,“殿下,我……”
她只吐出一个字,赵暄看着她,目光鼓励她说下去,宁檀深心里藏着的喜欢难以言表,终究只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话音刚落,她便拉着元樱急急地走,但赵暄余下的话还是趁着春风送了过来,“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听完,宁檀深的脸又是一红,如若她能觅得良君也好,只是元樱对赵晢所说的话耿耿在怀,要真是赵暄把他害成如今这模样,只怕赵暄是个心狠手辣的。
“你可想好了?檀姐儿。”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元樱深深额额担心着。
宁檀深几乎像个无头苍蝇样拉着元樱不问西东一路乱窜,最后终于是脱离了赵暄道视线,她如一尾离水许久的鱼一般喘了口气,她矜持地不回头,“表姐,你看看殿下可还在后吗?”
“你放心他已经走了,”元樱心里还惦记着宁檀深的心意,可她如今这神态分明是把欣喜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出她的万分欣喜。
路上人多,宁檀深不敢多说只拉着元樱回府,连她们此行的目的也全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