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程薄冰课不会被这等小把戏蒙骗,她瞟着宁檀深笑的明讽,明眸皓齿美人宜修,她说,“你以为我会信?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怎么会来这里?”
背后的声音清凉传来,不见喜不见悲,“我为何不会来这,程姑娘?”
这声音?程薄冰登时像被人震耳击溃一般,身子僵了半晌随后艰难地转身,面前这修身如竹的男子不是太子还能有谁,程薄冰艰难地张合了两下嘴,声音糯轻,“太……太子殿下?”
他许久没有现身,这些日子宁檀深如同被人扔进油锅似的煎熬,她不相信太子会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幸好宁檀深从没对他失去信心。
“殿下?”程薄冰小心呼着气仰头看着眉眼温润的他,心脏怦怦跳,“听闻前两次殿下正为川地起义地事情烦忧,现在可平息了?”
赵暄看着宁檀深,眉眼间的疲惫似乎如一朝化解,“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程姑娘我出宫时听说贵妃有事寻你。”
姑母此时找自己必定是为了自己的婚事,一旦两家的婚事敲定她便可以明面收拾那些痴心妄想之人,程薄冰露馅一笑,她甜甜地道:“殿下能否送我进宫?”
收回目光,赵暄看了看她,笑道:“恐怕不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派我身边的群羽送你回去罢。”
“是什么样的要事?”程薄冰脸上的笑容一凝,微微露出些不愉快,她不死心地追问道。
赵暄并没回答,他以笑带过,群羽知道殿下的心思,他请道:“程姑娘,这边请。”
碍于太子在场她不好发作,程薄冰咬牙地告辞,“既然如此,薄冰也不好耽误殿下的事情。”她临走前还不忘用力挖了宁檀深一眼,恨不得目光划花她的脸。
马车声音滚滚而去,转了个弯上了御街的道,可赵暄还在面前。
“殿下不是有要事在身吗?”宁檀深当然也不希望会耽误他的要事,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庆幸他出现了,一连许多天未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好。
平时看她都聪明得很,怎么现在糊涂了,元樱笑道,“殿下那是为了搪塞程姑娘,哪有什么要事。”她说完,宁檀深就咬了咬唇,殿下如此风光月霁的一人如今为了自己竟然扯谎。
“檀姑娘,抱歉让你一人独自面对流言蜚语。”这些日子赵暄忙的脚不点地,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一忙完事他就不听劝地出宫,赶着来和宁檀深谢罪。
宁檀深咬唇的力度又大了些,她睁着圆眼看着赵暄,半晌都没回答一字,这里是甜水巷,本来她和元樱下了学准备绕道来此买些甜点,甜水巷人多纷扰,可她眼里此刻已经容不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