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樱抬臂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眨眼时间竟然已经干了,这再次颠覆了她对赵晢的认知,指尖搓着墨发,眼睛一亮地看着眉眼如山河的赵晢,“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虽然这声夸奖很是委婉,但好歹是从元樱嘴里听到的,赵晢抬手将身前的墨发甩到身后,给几分阳光就要晒井盐地说,“只要你想,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看他又耍嘴皮子,元樱不理会她。
那头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大厅的元袅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时候又有些气,带路的花枝急的都快哭了,她日日走这院子从没像今天这般还迷路了。
“你是不是串通元樱来耍我的?”元袅气的杏眼圆睁,抬手狠狠掐着花枝胳膊上一块肉转了大半圈,疼的花枝泪花直冒。
“三小姐,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您呀。”花枝疼的不敢吱声,只敢求饶。
从走廊处转角就到了大厅,掐了花枝,元袅还是觉得不解气,她脸上看好戏的笑意已经被磨平,她恐吓花枝,“要是让那元樱找到了衣服我明天就扒了你的皮。”
花枝手臂一大块火辣辣地疼,她笔尖发圈地吸了几口气。
刚到大厅的口子处,元袅就看见穿着元樱身上整齐地着了一身云雁细锦衣,她姿态悠闲地在点茶。
“你?”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地元袅快走几步,撞到她跟前,确认后这张脸就是元樱气的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不光是她不敢置信,就连花枝眼圈还红着地差点说漏嘴,“怎么可能,我明明……”还是燕泥白了她一眼肘了肘花枝,她才及时住嘴。
点茶完成,元樱准备充足地看着元袅,先入为主地问,“三妹妹何事这样惊讶,之前你说要来找我,我便等了许久都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回去了。”
她身上的衣裳竟然比自己还贵重,元袅妒恨地望着她的衣裳,一时间蒙生出一种挫败感,相比之下,自己仿佛披了一层麻布。
元樱的头发闲散地披着,她看了一眼心虚低头的花枝,这个丫鬟留不得了。
本来是想看她笑话,结果被她比了下去,元袅无意继续留在这里,临时编了借口,“今晚母亲要在祖母那里用饭,让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话搁下,她人就走了,逃窜地比兔子还快,她心下打算着,她这样讨厌母亲肯定不会不识好歹地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