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经托着呈放鞭子的托盘站在元樱前侧方,微微低了头。
见元樱没露出畏惧之色,倒叫姚氏少了几分快感和乐趣,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处置她。
大厅里想起姚氏高亮的声音,“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花枝和管家的话说明你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听说前几日你和我家袅儿发生口角,起因便是因为袅儿一件新衣裳,你眼红袅儿的新衣裳又因为没有足够的银两,所以蒙生了偷钱这种龌龊的念头,这便是有了作案动机。樱姑娘,我说的对罢?”
真是一场好戏,元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和姚氏一个鼻孔出气的元袅紧盯着元樱,一见她笑了心下便认定她这是被当众拆穿了,她指着元樱,“娘,她露馅了,快点家法处置这个家贼。”
“家贼?”元樱反问了一句。
姚氏坐在高堂上,看向元樱的目光愈加鄙夷,“老话说得好,家贼难防,果然是这个理。”末了,她看向缄默的元箇,故意为之,“是吗,老爷?”
元箇虽然能领兵打仗,上场杀敌,可为人不卑不亢,说的难听些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解世情。
被她这样一问,元箇突然生出些紧张,还是那句话,“夫人,此时还需好好调查,也许是哪个下人急需用钱动的手脚,也许是你自己记错了银钱,反正我相信我的女儿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本来就一直忌惮着自己的女儿不是元家血脉,在这汴京又没有娘家可以依仗,姚氏日日牵肠挂肚两个女儿的未来婆家,如今被元箇“我的女儿”四个子一刺激,脸上挂着的悠闲看戏的冷笑瞬间凝固,眼里充满毫不掩饰的恶狠狠与敌意。
被目的性令人悚然的眼睛盯着,犹如被抓捕猎物地兽类竖瞳锁定,叫人从心里生出一股恶寒。
姚氏死死锁定元樱,回答元箇的话,“老爷,虽然元樱不是我所出,但我一直将她视如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做错了事,一味包庇才会酿成大错,我今天的所做也完全是为了她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一片苦心。”
话音刚落,与姚氏确认过眼神,管家拿起颇有质感的鞭子,一根根手指握紧,这一鞭子下去,怕是大小姐细嫩的背部要皮开肉绽了,但是他不敢留力。
就在几个家丁上前要固住元樱的手时她,她开口,“等等,”随后她上前一步,她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皮有多,如此颠倒是非竟然脸皮都不会红。
闻言,几个家丁果真停住了脚步,气姚氏真想当堂破口大骂,她不悦地皱眉,“又想怎样?”
“我想问问,嫡母手里的钱从何而来,”元樱看着姚氏眼里的强势里闪过一丝心虚,继续扬声问道,“嫡母当年入门,我虽然还小,可犹记得嫡母娘家落魄,险些被卖给人做烧饭的丫鬟,这可说明当年嫡母捉襟见肘,嫁入元家未带嫁妆。所以,嫡母手里只有爹爹的俸禄和我娘的嫁妆,但是爹爹待部下如同亲兄弟,时常拿出中馈补给他们,留下的俸禄并不多,那么嫡母手中的有的是我娘亲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