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但顾述墨那迂回游说也不是没道理。
若是等他娶媳妇那天,他这边算得上长辈的,就这冥顽不灵的老头子了,委屈自己事小,媳妇被人说了闲话,就是大事了。
“哼!”顾老爷子熟练地拿过一边的拐杖,噔地一下就极具威严地驻到地上,那声音愣是把正厅里的人惊得齐刷刷地往同一个方向看,除了早是横竖都被打得皮硬的褚醉。
见那么用力的敲击声都对褚醉毫无震慑力,顾老爷子算是认清了,如今他是彻底管不动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一甩衣袖,也不要成嫂扶,转头就向院子去。
顾衡走了,小辈们自然也是跟着去入席。
眨眼功夫,本还算热闹的正厅就剩下苏茶和褚醉。
褚醉不带着走,这人生地不熟的,苏茶也不敢瞎跑,可心里却还惦念着她来了这么久,褚晚杳半个影子也见不着,太不正常了,褚晚杳那么爱蹦跶的一个人。
“饿了没?”褚醉半点不上心,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昂,还好。”苏茶咬咬嘴唇,终是问出口,“那个,杳弟她人呢?”
刚问完,就有哒哒哒的走路声拐进正厅前面的地堂,她没等到褚醉回答,先下意识望向声源。
是只金毛。
肥硕又漂亮,这是它给苏茶的第一感觉。
褚醉似乎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满,遂只粗略地扫了眼,便吐纳了口气,进来那会淡淡的头痛和无力感又浸|淫在话里,“她在自己的房间,你要去找她,让满带你去。
今天她估计不下来吃东西了,你下来找不到路,要么在微信提前通知我,要么就在路中间站一会,如果见到满或者是另外一条白狗,你跟着它走,就能到我们吃饭的地方。”
交代完,褚醉伸手把在两人不远处蹲着的金毛召唤过来,“满,过来。”
大金毛听到指令,摇摇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听话地走过来,把脑袋准确地塞到褚醉手掌地下,供了供,继续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