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了。”苏细立时又捂上嘴。
顾韫章才道:“父亲最重情义,当初他虽救了母亲,但他知伯父也欢喜母亲,本欲成人之美,却不想最终伯父竟退了甄氏女,娶了高门的梁氏女。”说到这里,顾韫章突然没了声。
苏细正等着,她眨巴着眼儿,“然后呢?”
“然后父亲请了媒婆想去说亲,却不想说亲前夜,我母亲便爬了顾家墙头来寻我父亲求亲。”
苏细简直惊呆了。从顾韫章的容貌来看,他的母亲定然是位清冷高洁的美人,苏细实难想象那样的美人会半夜爬人家墙头,还是去求亲的。
“然,然后呢?”
“然后?”顾韫章不答反问,那张脸朝着苏细的方向,覆在白绸下的双目似乎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苏细心里一个“咯噔”,面颊顿时臊红。“我,我不问了。”总觉得这下头没什么好话了。
却不想男人并不放过苏细,只幽幽道:“然后自然是有了我。”
苏细已面红耳赤,她捂着自己的脸,怒斥顾韫章,“你,你不知羞耻!”
“哦?”男人歪头朝苏细看去,竟十分无辜,“娘子为何骂我?我只是在讲些旧事罢了。”
“反,反正你不知羞耻!”苏细着急忙慌的起身,却不慎撞翻了顾韫章面前的茶盏,幸好那茶盏里头是空的。
“咕噜噜……”茶盏在案上滚着,苏细已提裙奔了出去。
顾韫章抬手,精准地按住那只滚动的茶盏,然后慢条斯理地勾着茶沿,将它重新放置好,又心情极好地倒了一碗茶。
“出来吧。”
书房外檐下飞过一人,从窗口跃入,一身扎眼红衣,似火如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