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浅色衬衫,一天下来仍然精致工整,干净整洁,纽扣系到上端,只有袖口处稍微半挽起,露出一截精壮手腕,其间绕有一条血色砗磲串珠,将原本温雅清冷的气质,衬得多几分佛性。
林森微对串珠了解不多,隐约记得除去防灾防难,也有压住心性的作用。
不知他心性如何,人性总之是难测的。
根本就让人摸不透。
比如她完全猜不到他会愿意和她联姻。
“那个。”林森唯不知道称呼他什么好,随便叫了句,待他侧首来看时,心虚地发问,“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吗。”
他反问:“很意外吗。”
她当然是意外了,强行压住疑惑,没让自己表现出来,“还好。”
“岑太太之前说,对我一见钟情,希望尽快结婚生娃。”他面不改色,“我也一样。”
“……”
她那是假的。
哪有人一见面就要结婚生崽的!
林森微欲哭无泪,现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托腮,忧郁地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
看着看着,她眉头锁紧。
商场和林家的大小路段她再熟络不过,而他们现在所走的这一条是她完全陌生的,这是要去哪儿?他说的回家不会是他们的新家吧,她还没做好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