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苦笑,欠了她那么久的一句对不起,等到她心已经凉了,她终于听到。
但她已经不再需要。
更或者,他的那句对不起,不只对她,还对柳权,对柳闻月,对肖随,对这个已经空了的柳家。
他是一个帝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来保住他的江山,包括牺牲掉爱情。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所幸,她遇上了别人。
只是可惜了柳闻月。
一切都打点好后,闻莺去柳家别苑和柳埕告了别,和肖随也回了青山县,路上闻莺问他:“回去继续当王五吗?”
他不在意的笑笑,“不是入赘到你们柳家了?烦请夫人随便给取一个吧。”
婚后他越来越不正经,闻莺被他逗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皇兄是皇帝,要权衡天下人。但对于天下人而言,肖随是死是活无关紧要。王五也罢,叫什么都好,你在就好。”
他少有说过这些甜言蜜语,闻莺听得心里一阵高兴,想起在青山县第一次遇见他,他穿着一身蓝衣服,傲慢得鼻孔都飞到了天上去,还冤枉她,说她是凶手。
闻莺想起那时候初到青山县,一时感慨便随口谈起初见温良远的三个印象,“我第一眼见温大人,觉得这人长得真白,后来发现白就算了,力气还那么大。瘦瘦弱弱的一个人,跑起来跟一阵风一样。”
闻莺越说越乐,肖随不怕死的问:“对我呢?”
“拽得不得了名字死难听的蓝衣服臭面瘫。”
“……”还不如不问。
话题不欢而散,肖随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