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看落日,在篝火前烤肉,商量用兵之计,爽朗地大笑。
罗天青是五哥府上的医官,自然是识得她的,总是打趣她,嚷嚷着回京便要吃他们的喜酒。
而肖随,永远淡淡地回一句,“别胡闹。”
一次出征,她伤了腿,罗天青为她取箭,给了她一块帕子,让她咬住,“副将,若是疼便哭出来吧,这里没旁人。”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如雨办般落下,仍然坚定的摇了摇头。
说好不再哭的。
她咬咬牙道,“你拔吧,我能行的。”
肖随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疼得快要晕了过去,只听得罗天青说,“副将当是我见过最坚勇的姑娘。”
坚勇?她依稀听得罗天青这般说,才恍惚忆起自己小时候也是爱哭爱撒娇的,时常抱着爹的胳膊,一哭便是半天,爹爹总捏着她的鼻子,喊她小哭包。
舞刀弄枪这东西,她原是不爱的呀。
最美好的回忆是血红色的,杨霓练后来想想总觉得好笑。
但那的确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每日和他并肩作战,手刃敌军,酣畅淋漓。
西北大捷,回了京后,父亲并未责怪她,只是有些懊悔的拍了拍她的头,“霓练,你是要入宫做皇后的,爹不该从小就教你这些。”
她问,“爹,五哥会做皇上吗?”
父亲拍拍她的头,“小丫头片子,喜欢老五?”
她落落大方的承认,父亲笑笑,“皇上属意老五,朝中的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