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没等来肖随,倒是等来了圣旨, 来宣旨的还是那个张公公,她们举家跪在凝辉堂前接旨, 就像她一次遇见皇上那样。
圣旨读了一半,闻莺就吓得半坐在了地上, 什么叫柳相含冤,宁亲王肖随已认罪,终身幽禁宗人府……
闻莺这才记起那夜王伯说, 反正很快就没王府了,那么肖随呢?
闻莺还没反应过来, 柳权已经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这旨臣不接,皇上让臣死,臣无怨言。何苦拿臣来栽赃宁亲王!公公把本官押回刑部大牢吧。”
张公公张嘴说了什么, 闻莺没听太清,似乎是在劝他爹,说柳家既已无事,还是接旨吧。
闻莺抬头看眼前,只觉得眼中所有的景物都是朦胧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肖随呢?
这就是他所谓的把爹救出来的方法么?
这就是他所说的——一无所有么?
她不知道宗人府在哪里,也不知道肖随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都已经查到了安嘉越……
闻莺脑子乱成一团,干脆提起裙摆冲出了家门,一路跑到宁王府。
王府已经没有人了,就像曾经被抄的柳家一样,有几个士兵正在贴封条,闻莺不管不顾的推开他们,那些士兵倒也客气的没拦她,闻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找了半天找不到,闻莺干脆在院子里喊,“肖随!肖随!”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肖随立在门口,对闻莺伸伸手,“怎么过来了?”
闻莺看见他就想哭,嗓音带了哭腔,冲过去抱住他,“肖随,王府被抄了,你快去收拾东西,还是别收拾了,我给你买新的,我们私奔吧,我去找我哥拿银票。”
肖随还没反应过来,有个人从他身后闪出来,率先笑起来,“柳权家的姑娘,难得是这番性情,魏某叹服。”
肖随不管有外人在,伸出手臂抱紧她,“没事,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就没肖随这个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