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肖随还是那样站着,突然这么喊住他,面色平静,眸内深沉。
肖郓不由愣了愣,自他登基以来,再也没听过有人唤他“三哥”。
只听肖随又道,“臣弟知道你一直视臣弟为眼中钉,却又碍于皇祖母动不得臣弟。臣弟愿背负谋逆罪名,再不会威胁到三哥的皇位。从此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肖郓负手背过身去,并不说话,肖随又说:“从此以后,宁亲王肖随,便是奸臣贼子,这道圣旨也任由三哥处置,臣弟愿替柳相背上这个罪名,从此再不进京。而三哥,会是唯一的王者。”
“你威胁朕。”
“不,臣弟只是在和三哥做交易。”
“不惜背上一生的骂名,遗臭万年,也要逼朕做交易,”肖郓回头看他,“若朕不允,你当如何?”
肖随平静地站在那里,一字一顿的吐字,“逼宫、谋反。”
“哈哈哈——”
肖郓大笑,“你明明已经查出了杨家,却还拿着父皇的遗命来找朕谈条件,老五,你自幼顾念旧情,真当朕会信你谋反不成!”
“三哥若不信,可以试一试。”
肖随的神色平静到可怕,肖郓按按突突跳的额角,“为了柳闻莺?只是为了柳闻莺?你当如此?”
“是。”
剑拔弩张的气氛停顿了好久,窗子被关的严丝合缝,肖郓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透不过气来。
“值得么,老五?”肖郓的语气低了下去,“你若是想做皇帝,当初便直接做了。”
“为了她的话,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