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郓叹口气,不再提这个话题,“朕知道你是为了柳权来找朕的。”
闻莺倏地跪下,肖郓想扶起她,闻莺挣开他的手臂,肖郓只好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闻莺咬咬嘴唇看向他,“皇上,您一定知道,爹他一生忠心耿耿,他是被人陷害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想必你明白。”
“民女明白,但恳请皇上彻查此事,找出幕后真凶,还爹爹一个清白。”
肖郓叹口气站起来,“朕已经彻查了。”
“皇上!”
闻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肖郓面色如常,对上她的视线,却闪躲起来。
闻莺心里冷笑,她就知道,若不是皇上默许,以爹爹在京中的势力,谁敢栽赃他谋逆,闻莺咬紧牙,“有人栽赃我爹,你便顺水推舟。皇上,爹他一心为国那么多年,你这么做对得起他的一片忠心吗!”
“朕已经彻查,”肖郓边说边背过身去,“闻莺,朕要堵住朝中悠悠之口,也很难做。”
闻莺坚持,声音已然哽咽,“皇上,民女保证,爹爹出狱后,定让他告老还乡,再不插手朝中之事。请你还他一个安详的晚年吧,他为国为民,操劳半生,那是他应得的。”
肖郓沉默,阳光射在他的侧脸上,打出一个模糊的光影。
闻莺仰视着看他,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人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从不曾认识他。
她认识的会夸赞她、桃花树下的人似乎只是一个假象。
他是皇帝啊……
闻莺扶着膝盖站起来,“皇上,我爹立了多少大功民女就不一一数了,你揣着明白当糊涂,民女也无计可施,但请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爹以己度人、清廉一生,该不该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皇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若让忠臣伤心,定将国之不保。”
“也就你敢这么跟朕说话,”肖郓没生气,反倒笑起来,“昨日蕙贵妃为给柳相求情,在养心殿门前跪了一个时辰,险些小产,你去瞅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