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抬头瞪他,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之前所有错开的、有疑问的点现在全都对上了,温良远被带走一事也终于被串了起来。
自从那次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后,她从未再问过他是谁,她一直觉得他是谁并不重要,她认识的只是在青山县说一不二的王师爷。
他是谁都好,就不能是宁亲王,造反一事,究竟是谁把自己救出来的,闻莺现在也心知肚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谢家对他如此恭谨,更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去杀他。
闻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柳家小姐的,他那么神秘,那么高高在上,明知道她是逃婚出来,自己还傻乎乎的告诉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告诉他自己的心事,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而现在,她就这样狼狈的站在这里,让他看自己的笑话。
入京以来多日的窘迫,在那双眼睛下似乎无处遁形。
她走投无路才入宫,可她进了宫,他却变成了宁亲王。
闻莺一点儿美好都没有感觉出来,挣开肖随扯住她的手臂说:“家父现在狱中,宁亲王若想自保,还是离民女远一些好。”
“柳相收了王府的聘礼并未退还,若再离你远一些,本王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莺哪里比得过他的口才,气得鼻孔出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宏顺听这两人打哑谜,也听出了些门道,只当这小夫妻是在闹别扭,帮闻莺解围说:“柳姑娘,皇上还等着呢。”
闻莺恶狠狠地瞪了肖随一眼,仍不解气,索性又使劲踩了他一脚,这才跟着张宏顺走了。
闻莺下脚并不重,肖随没觉得疼,留在原地神色凝重,暗卫诚恳的请罪,肖随抬手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看了养心殿一眼,抬步往外走,暗卫跟上,“主子,这……”
肖随回头瞪他一眼,暗卫忙噤声,换了个话题,“主子,您去哪儿啊?”
“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