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相府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顺便还抬进来了一个箱子。
肖郓当场派人打开,里面只有几幅字画。
肖郓让张宏顺一幅一幅展开来看,大概扫了几眼,便从张宏顺手里把画一扯往下一扔,“柳相真是好本事啊。朕念你治理黄河、改道修渠,立了大功,造福万民,被万民当神仙似的供在庙里,还以为我天朝出了位清廉好官,所以事事对你谦让,柳相就是这般想朕的?”
柳权低头跪着,不用想就知道搜出来的是什么,也没费心思往那些摔到自己眼前的字画上瞅,只是说:“微臣冤枉,微臣从未见过这些物什,还望皇上明察。”
有跪在柳权身边的人往那些字画上瞅了瞅,字倒是看不太清楚,只是那几幅画,幅幅画的都是身着龙袍的圣上,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断了腿。
那人瞅了个大概,慌慌缩了缩脖子,心想柳相这回,怕是完了。
肖郓盯着柳权看,柳权也不避。
肖郓大手一拍椅臂,“朕自当明察。来人,将柳相一家关入刑部大牢,待朕查明,再做定夺。”
柳权行了个大礼,弯腰俯下去,“臣谢主隆恩。”
柳家全家锒铛入狱,跟柳权过从甚密的几个大人被安上了知情不报的罪名,就顺便也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京城的天一下子就变了。
肖郓决心彻查此事,从茶叶的初始地云南一直查到了青山县。
在青山县查出,这批货曾被扣留,却又被放行。
温良远刚巧又算是柳权举荐的人才,肖郓派人来青山县立刻提走了温良远,还大肆搜查了青山县衙。
温良远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押住了,只是大喊着冤枉。
闻莺此时也顾不得温良远这几日发什么神经了,扯住一个官兵就问,“你们凭什么抓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