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王就那么站在门口,俨然已有帝王之尊,却到底离皇位差了那么一步,抿抿唇对着百层石阶下伏地痛哭的人,沉重地说了一句,“诸位节哀。”
皇上大丧后,宁亲王便离了京。
白驹过隙,一晃经年。
张宏顺拿拂尘赶了赶面前的蝇虫,叹口气,看着眼前的朝阳。
“臣弟参见皇兄。”
“都是自家兄弟,又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肖郓抬首看肖随,“这么长时间,五弟又去哪里游历了?皇祖母可是挂念的紧,隔几日便差人过来让朕下道圣旨把你召回来。”
“是臣弟的错,稍后就去看皇祖母。”
肖郓笑笑,拿起茶杯喝茶,“五弟此番前来,怕不是来和朕话家常的吧?”
肖随开门见山,“皇兄若信得过臣弟,现在便派人去查封将军府吧。”
“何意?”
“李正峰意图谋反,大概今晚就会行动。臣弟还摸不清他的党羽有多少人。”
肖郓脸色微变,“李将军刚从南部凯旋而归,大军还在城外整顿,五弟这话可不要乱说。”
“臣弟言尽于此,”肖随看向肖郓,“信不信便由皇兄了,李正峰的大军已全数入城,集结在东郊。”
肖郓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