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不是掳错人了?”温良远发愁的拍拍脑门,“我再让人去找找看。可能小四出门了,守门那人没看见。”
温良远说着又跑了出去。
小五皱着眉,思绪明显不在温良远和谢独的对话上,也没注意到温良远又跑了出去,按住谢独给自己扎绷带的手,继续套着外衫。
谢独把他的手按回去,“五哥,你从没这么沉不住气过。再等一天,就一天,别让你的心血白费了。”
小五被谢独扶回去,靠在床边,突然想起落水那次,闻莺问他,“是不是所有的人对你而言,都是没有影响、没有必要的人?”
他从未正面回答过她的问题,也从没表达过自己的情绪。
他从小就相信自己胜过相信任何人,也从来不相信有哪件事是他做不到的。
自成年后,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要杀他的人,一种是不杀他的人。
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世界里会单独再分出一个区域,虽然他一直不敢确定那个区域是什么,但现在他知道,那个区域是他的主营帐,是他带兵打仗所有机密的核心,如果塌了,他会崩溃。
起初只是觉得她女扮男装,故意压低声音假装男人有些好玩,后来她离了县衙竟又跑去做小厮,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有哪个姑娘可以这般不娇气了,不免便有些上心。
她固执地一次又一次求他还安澜一个清白。
她被月关珏掳走,就那般消失在他视线里,听罗天青说她或许死了,他生平第一次浮现害怕。
甚至遭了那般罪,竟还能对他说,月关珏不是个坏人,只是个不懂善恶是非的小孩子。
罗天青问他,这姑娘在他心里的分量的时候,他已然察觉出了不同。
他猜得到她必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他不在意她是谁,也不在意来这里之前,她想嫁的那个人是谁,他甚至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她遇见的,就只是他而已。
他起先并不着急,虽则她嘴上嚷嚷着那人负了她,其实,却还只是个还没开窍的小姑娘罢了。他年长她几岁,总不能还如毛头小子般手忙脚乱,总是要等到万事俱备,才好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