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抬眸对邬菁菁说,“邬老伯应当在井里,节哀。”
邬菁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推开他,踉踉跄跄地跑到井边,对着井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罗天青过去推了推她,才放声哭起来。
罗天青的手掌被邬菁菁的大哭怔地愣在半空,良久才放下去轻轻拍了拍她。
这天,对于平静已久的河阳镇来说,注定不太平。
月关珏的医馆被人们一把火烧掉,有好心的村民把邬菁菁的父亲从井里背出来,顺道也捎出了井下那四散的白骨,那副白骨拼好之后,心脏那里有一个洞。
有个眼尖的村民,认出这人少了三根手指,定是失踪已久的大牛。
但是月关珏已死,再没有人会知道,他养的那颗心是谁的,大牛到底被谁杀死。
陈伯告诉闻莺,烧死月关珏的那场大火里,月关珏由始至终闭着眼,但却笑着。
陈伯最后叹口气,嘴里喃喃自语着疯子,摇着头走了。
他没有逃,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死了。其实他才是最单纯的那个人,只是傻了些。
闻莺后来还是偶尔会想起月关珏最后被带走时那长长的影子,那么孤单,却努力地抱紧了怀里的罐子……
他好像只是个不懂得善恶是非的小孩子。
却再也没有转个弯儿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闻莺想起月关珏对她说,他已经在地狱里了。
杀人偿命,这是他应得的,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闻莺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