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纳闷,“二夫人,你这是说谁呢?”
“没有谁,”安澜脸上的笑意更加苍白,“一个我不该去成全的人而已。”
大夫人脱离危险、恢复意识后,便遣人瞒着胡云开,把安澜告上了衙门。胡云开知道后大发雷霆,此事本为家事,可大可小。但大夫人这么一闹,家事被捅上公堂,难堪不说,胡云开更担心安澜。
案子很快就开始审理。
大夫人周映桥言辞确凿,安澜要害她性命。胡云开铁青着脸坐在下面,周映桥连家丑不得外扬也顾不得了,抹着眼泪对胡云开说:“老爷,妾身在生死边缘走了这么一遭,断不能再留想要害妾身性命的人在身边。您不为妾身做主就算了,难道妾身自个的命自个都管不了么!”
胡云开脸色很差,安澜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安然跪着,胡云开看着,心情更差,“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你何苦非要置澜儿于死地。”
安嘉越作为安澜的亲信也来了,看了看安澜,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映桥,不免神色有些复杂。
很快升堂。
那碗鸡汤是安澜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亲自炖的,炖好之后便由闻莺和燕子陪着端了过去,因着闻莺和燕子是她自己的下人,不得作证。又有衙役在安澜卧房内搜到了砒霜。
四夫人出面作证,说那日在路上正巧碰见安澜去给大夫人送鸡汤,把安澜说来气她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然后抹着眼泪说,“姐姐为何这般狠心,老爷那么宠爱你,你已经当了胡家半边的家,又何苦非要害大夫人。”
一时之间,所有证据、动机全部指向安澜。
安嘉越听完陈述,眼神有些担忧的掠过周映桥,怕被人发现似的又很快移开,看着安澜痛心的说:“澜妹,你怎可做出这般事情?”
安澜一直都神态自若的跪在地上,听到安嘉越的这句话后,神情才有些微起伏,苦笑着抬头看了安嘉越一眼,说:“安大哥你怀疑我?”
周映桥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板上钉钉,还用得着怀疑?想你我自幼相识,本就情同姐妹。你对我都能下得这般狠手,怕是乳娘也是被你害死的!”
安嘉越被周映桥这句话震得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安澜,“澜妹,你那日当真与娘吵起来了?她说话向来图一时嘴快,娘岁数也大了,你怎么就能与她吵起来呢?”
安澜苦笑,“安大哥,这十几年的兄妹情分还能让你这么看我,那安澜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