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懊恼的叹口气,“你们现在都把二夫人当成凶手,不管我说出什么可能,你们还是觉得二夫人是凶手。你们应该换个角度想,如果二夫人不是凶手,那么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若是你们实在找不到除了二夫人以外的人,你再断定她就是凶手也不迟啊。”
小五托着腮看她,闻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把视线转开,不自在地说:“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凶手。”
刚好走到了县衙大门前,温良远插话,“小四,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浇花。”闻莺被小五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低下头转身就跑。
温良远瞪小五,“哼,你又把小四吓跑了。小四之前不告而别,肯定也是你吓的!”
小五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县衙。
温良远跟在他身后,说:“依我看,这事真有蹊跷,一般来说,怎么可能会听两句话就把人气死呢。而且我觉得,小四说的有道理,胡家二夫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不像是会气人的主儿,倒是那位大夫人有可能把人气死。”
小五没理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进了县衙径自回住处了。留下温良远在他身后嚷嚷,小五隐约听得,温良远似乎抱怨的骂了几句,步子没停,轻笑了一下摇头走远。
胡云开在出事的第二天就匆匆赶了回来,先是安慰了安澜一番,而后就去了县衙登门拜访温良远,回来时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安澜小心的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胡云开顺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没事,澜儿,温大人那边只是怀疑,尚未定案。小四和燕子因着都是你身边的人,温大人觉得他们说的话不能全信,但我信不是你。”
安澜顺从的垂垂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安老太太的疑死,全部嫌疑纷纷指向二夫人安澜,让胡府的气氛莫名变得低沉,胡云开推掉了一些生意,一直留在家里陪着安澜。
大夫人周映桥还好,其他几房的太太见了安澜,总要饶舌。连带着奴才们也跟着饶舌,见了安澜院子里的下人,难免要吵几句。
时日稍长一些,连安澜自己身边的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干活也力不从心起来。燕子忠心护主,少不了与人争执。闻莺这才意识到,流言有多么可怕,可怕到甚至会毁了一个人。
但安澜却一点也不在意,对那些难听的流言充耳不闻。也不知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掩饰的太好了。
好在,案子毫无进展,虽嫌疑指向安澜,但并无实证。这边又有胡云开压着,温良远寻不到证据,自然也不好随意来胡家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