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准备菜肴的师傅很多,又挤又乱。
闻莺顺了只烧鸡,蹲在花园的一座假山后面开始吃。吃的同时也开始思考她今后的人生。
小时候,家里请过教武师傅,教过大哥一些基本功。柳权自小就宠爱闻莺,她闹着要学,于是便让她和柳埕一起学。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娇娇气气的,学了一段时间就不想学了,柳权便又问她想学什么,女孩子家总要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可是闻莺哪里晓得自己要学什么,她娘又不管她。
于是柳闻月学什么,她便也跟着学什么。到了最后,柳闻月学什么都会,她学什么都坚持不下来,总是学了个半吊子。什么都会有一点儿,可什么都不精。
早知道就好好学学弹琴唱曲儿,说不准还能进个戏班子赚点银钱。
这下离开柳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闻莺根本不晓得自己能干什么。只好哀怨地啃着鸡腿叹了口气。
闻莺刚叹出一口气,隐约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好奇地顺着假山的缝隙向外望,只见有个小厮抱着一大坛酒,酒坛上面还贴了一个硕大的“寿”字,正步履匆匆地往前院走。
应当是祝寿酒,估计是要开饭了。闻莺想。
小厮正走着,从后面小跑着跟过来一个人,拍了拍他,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小厮把酒交给后面跟着过来的那个男人,小跑着又原路返回,估计是回厨房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闻莺低下头正准备继续啃鸡腿,却瞟见跟过来的那个男人把酒坛往地上一放、盖子揭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纸包便撒了进去。
撒完之后男人把盖子盖回去,眼神犀利地扫了一下四周,闻莺吓得忙把脑袋缩到假山后面。
男人环顾了一会儿,瞅着四下无人。这才又抱起酒坛沿着小路往前院走。
闻莺这下也无心吃鸡了,若是下毒的话,这么一大坛寿酒别说温良远会喝,来吃寿宴的百姓们也会喝。
温良远从官这么多年,虽说奉公守法,但难保不会得罪一些大的商号和名门望族。
若真是想毒死他,岂不是那么多百姓也要无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