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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自己,奚浩倡只想夸她的菜做的又多么好吃,表明自己有多喜欢她做的菜,让她不要妄自菲薄,可话到嘴边,又想起郭少聪给他支的招,便顺着她的话说:“对,最要紧的还是开心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变得异样的温柔与小声了。

陈竽瑟听他又变了个声调,便不再回话了,只用张笑脸对着他。奚浩倡见她脸上带笑,又会错了意,以为是自己说对话了,让她这么开心,便兴冲冲地接着说道:“今后开心的事又多了一样了,只要能吃到你做的菜,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他的这句话倒是很能打动人心,只是他不自知罢了,陈竽瑟本来很是坦然,听他说这话,淡定的心开始跳动得很快,她听过很多种夸她厨艺的话,但奚浩倡的话却是第一次听到,他没有用各种好听的词语说自己的菜做的有多么香,颜色有多么诱人,样子有多么好看,而是说吃自己做的饭菜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话说的简单又直白,但却是她听过最动人心魄的赞词。

第22章 规矩

因为这话陈竽瑟竟然忘了矜持失神的呆看着他,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因为奚浩倡紧接着就说了句破坏氛围的话。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声, 我今晚有事要出门一趟, 就不用做我的晚饭了。”

“那晚上还回来吗?”, 想起他前些日子夜不归宿的记录, 陈竽瑟问的是他晚上还回不回家,而不是他什么时候回来。本来这种事放在以前她是不想过问的, 只是上次他凶巴巴地责备自己没有给他开门,所以长了个记性,怕他今晚回来的时候,她睡得太熟,会听不到敲门的声音。

奚浩倡并不知道她问这话是这种意思, 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舍不得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可能不回来了,你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的话就点着灯,再抱着那只猫, 这样有个伴会好点。”, 说完这些自觉贴心的话,末了,他又加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安阳镇哪还有人敢来奚家犯案啊!”。

他的话总是这样, 前一半听着还算贴心,但听了他后面加的那句多余的话, 就会觉得很扫兴。陈竽瑟还没有适应他的说话方式,因此听了他后面的话,难免会多想。虽然说过会信他,可是脑中怀疑的想法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听到他说安阳镇没人敢来奚家犯案,她就想起了奚浩倡的恶名,她是相信他不是个恶人,可什么人才会整晚的不着家啊!听他说奸党未除不敢成家,这背后又究竟是怎样的苦衷的呢!还记得上次奚浩倡一晚上没回家的时候,她就想过,奚大哥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相好的,晚上出门不归家是去陪他的相好了,在于姐姐找上门的时候,她还差点误会了她就是奚大哥在外面养的相好的,至于奸党未除不敢成家的话又何尝不可能是骗她的幌子呢!

也不怪她多想,眼前这个人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她自然是容易多想了些。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死脑筋喜欢钻牛角尖的深闺怨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就放在了脑后。

“嗯~多谢奚大哥关心。”,陈竽瑟客气的道完谢就想起了阿柴,刚刚还嘴馋呢!怎么才一会儿又不见踪影了,才想到阿柴,它就主动出现在眼前了,不过它嘴里怎么叼着一条鱼。

猫儿爱偷腥,陈竽瑟是知道的,可家里又没有鱼,现在正值寒冬,她自然不相信阿柴能自己从河里抓鱼吃,那么阿柴现在嘴里正在吃的鱼肯定就是从别人家偷来的了。

“哎呀,阿柴你又上哪家偷吃了,还把人家没有做的鱼都偷出来了,该打!”,话说的是要打,可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阿柴它太瘦了,身为一只橘猫,长得这么瘦简直是橘猫的耻辱。记得第一次见到阿柴的时候,它就抢她碗里抢了一个鸡腿,看来阿柴一直都有偷人食物的习惯啊,这几日老是不见它,想必是出去偷东西吃了,不过也难得它每天晚上都记得到她屋子里去睡觉。

“看来是只贼猫啊!可我这又不是什么贼窝,怎么帮偷来的赃物带过来了呢!”,奚浩倡颇有意思的打趣道。

阿柴并不管他二人怎么说自己,只埋头撕咬着鱼吃,这条鱼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当务之急当然是痛快的敞开肚皮大吃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