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殷勤地答道：“自杀那位的室友。”

“自杀？”乔暮看了门卫一眼。

“那套房就他们两个人住，没有别的人，他的室友是晚班，凌晨五点多才回来，一回去就看见人死在浴室里，不是自杀是什么？”门卫振振有词。

王烨洋插了一句：“万一是小偷进去偷东西被发现……”

“不可能！”门卫大声反驳，想来是认为王烨洋的猜测对他的职业是一种侮辱，“我们小区从来没进过贼，再说我一晚上都守在门口，若是有陌生人进来我一定能发现。”

王烨洋还想说什么，被乔暮一把打断：“就是这里？”

门卫立即收回怒瞪王烨洋的目光，殷勤道：“是的是的。”

门并没有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蹲在墙角的阴影里，旁边还站了一个同样穿着物业工作服的保安。

听到他们过来的动静，阴影动了动，慢慢站起来。

“这位就是报案人。”门卫指着男孩说道。

乔暮看了他一眼，说道：“小王，给他做笔录。”

一直跟在几人身后提着箱子的法医做好准备直接进入现场，乔暮在走廊上转了一圈，也跟着走进去。

一进入浴室，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浴室本就不怎么亮的灯光下，大片大片的玫瑰花铺在浴缸里，地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

乔暮垂头看向浴缸里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年轻男孩和他正前方墙壁上那面半人高的大镜子，无声地询问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