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致拳头抵在鼻间,点点头,忍着笑,示意她继续说。
韶初寄白了他一眼。想了几秒,酝酿情绪,说:“资本圈里的人只知道你从小是个混账,不服管教,不受约束,但又有谁知道,你曾经最崇拜父亲,可他却是个人渣,明明承诺爱龙诗白,结果转头就背叛。父亲的喜欢和爱太廉价,你怎么可能尊敬这种男人,只会觉得承诺都是狗屁!”
边致眼底笑意消散。
他缓缓放下抵在鼻间的手。
十一月的夜晚有些凉,他刚才汗湿的后背此刻被车窗吹进来的冷风吹干,但也凉得渗骨。
低低叹了一口气,看着韶初寄认真的漂亮眸子,温声说:“我不在乎那些了,想听听看你的想法。”
我只在乎你对我的想法,别人的无所谓了。
韶初寄觉得他的眼神太灼热了,有些不敢直视,避开之后,想了想,说:“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父亲带给你的阴影,让你……害怕触碰感情。不敢说爱,也不敢听别人说爱。”
说完她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看边致。对方目光沉沉,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幽深。
两人对视长达十秒,安静得只听得见观光火车缓慢行驶在轨道上的声音。
就在韶初寄觉得气氛不太对的时候,边致收回长腿,敞开双腿,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身凑近韶初寄,似乎在她眼里探寻着什么,说:“还有吗?”
韶初寄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这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怕又会被边致笑,斟酌了一下,说:“别人说你没有心,虽然表面带笑,但是心里藏刀,千万不要被你蛊惑,不然会被坑得渣都不剩。可我觉得,那是因为你太重感情了。所以不敢轻易付出,怕被糟蹋,也不敢轻易得到,怕辜负别人。于是你在别人眼里虽然常常是笑着的,但就是可怕、冷漠、无情。”
见边致听得很认真,她大胆了起来,说:“但也就是那样特别让女人着迷。如果你花心,就是渣男界的顶级选手,绝世海王,每个女人都心甘情愿当你海里的鱼,除了我。”
“嗤——”边致扶额笑了,他本来听得很认真,但是韶初寄说得就是这么令人发笑。
“你太过分了!我说得这么认真你怎么又笑了!!!”韶初寄气得胸膛起伏。
边致一把将韶初寄捞过来,抱到自己大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哄着:“我不该笑的,小媳妇儿说的对。”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