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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姑娘您的身份。皇上曾对我提及过,姑娘您是先知族的人,姑娘带着的那把匕首,也是先知族的圣物。”

珑曦不由自主将手放在匕首上面,“你也认识这刀?”

“皇上他认得。皇上说过,先知族能知晓过去和未来,是匡扶江山的社稷之才。我知道,姑娘有些才能,既然您能够救皇上一次,自然也能救第二次。”

她实在不懂夕颜的这番话。

“姑娘难道看不出来?”夕颜急了,“皇上他一直是阶下之囚,他一直被淮王囚禁在这寺庙里啊。”

“夕颜,你这话从何说起?”她不解,“淮王怎么会囚禁皇上?”

“姑娘错了。从皇上登基的第一天起,淮王就下令让皇上在寺庙禁足,不准踏出半步。”夕颜神色清冷,“偶尔皇上会偷溜出寺庙,到青宫去坐坐,可一旦被发现,就会遭到淮王殿下的严厉训斥,然后又会被侍卫捉回去。”

珑曦琢磨着这话,实在不可思议。

“你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整个宫廷人尽皆知。”

这么想的话,倒是也有些端倪——那晚泷宣到雨霖殿替自己说话的时候,慕离表现的十分生气,还说出“谁准许你踏出寺庙”那样的话。

但她觉得蹊跷,慕离对泷宣一向极为上心,曾经对他悉心照料,如今自然也是。泷宣毕竟是他的兄弟,他不至于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

“皇上他饱读诗书,熟知礼仪,也是个治国之才,但苦于淮王殿下的打压,他一直郁郁终日。朝中那些激进的大臣,他们觉得皇上强占了淮王的皇位,正在暗中谋划怎么除掉皇上。”

“他们敢?”

“他们自然敢,皇上如今无权无势,只是一个空壳,迟早要被他们给害死的。”

夕颜苦苦哀求,大有万死不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