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躲避着刀光剑影,四皇子扶着左相躲到安全的地方,这边动静大,估计用不了多久巡城军就会闻声赶来。
“殿下怎么在这儿?”左相问道。他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理应问一句。
荣沧道:“郊外军营集结粮草,户部要跟着。事情办完我进宫回禀父皇,刚刚出宫。左相怎么回府这样慢?我去回禀父皇时听闻诸位大人刚走没多久。”
“老夫是乏了,特地让走慢些。没想到遇上这事。”左相叹道。
荣沧皱眉,“左相可知是谁要刺杀您?”
无论他与左相是否对立,敢在京中明目张胆的刺杀,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左相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老夫近来多在御前议事,也没得罪过人,实在不知道是为何。”
荣沧也不便多问。
巡城军赶来,局势变成了一边倒。几个刺客想走也来不及了,奋力反抗了一阵发现实在无处可逃,就全部服毒自尽了。
荣沧皱眉,“死士。”
左相也心惊,用死士杀他,是多大的仇恨?但他也很快稳住了心神,对荣沧道:“多谢四殿下搭救。此事既然因老夫而起,就由老夫处理吧。”
荣沧本也不准备多管,这事理应城军接手,他现在忙于户部的事,在拥有权力的同时,也在将自己的权力边缘化,脱离权力中心,让别人注意不到他。这样他也好,他身边的所有人也好,才是最安全的。
“好。左相也多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荣沧说罢,就带着人离开了。
荣沧走得干脆,左相就更不怀疑他了。心下也越发疑惑,实在想不出会是何人。
荣沧回府后,赶紧让人把贤珵叫了来。将晚上的事同他说了。两个人也进行了一番分析,但都不能确定。
次日,他们本想找祁襄来商量一下,结果才知道祁襄出远门去了。荣沧近来忙,也顾不上祁襄,贤珵之前在彩罗见过祁襄,祁襄并没同他提要出门,而且入冬后祁襄很少出门了,彩罗也去得少,这些日子没见到祁襄,他也没觉得奇怪。
潘管家只说是跟着郤先生出门了,别的也不清楚,他们问不出什么,只能自己回去继续商议。
边关事态一直放松不下来,白君瑜这几日忙着,也无法去看祁襄。
他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幸好祁襄不是黏人的性子,否则明明离得不远,他却不能时常去看他,可能会被抱怨。但祁襄不抱怨吧,他又有点小失落,即便知道祁襄不是个会撒娇的,他也希望能看到时祁襄不满撒娇的样子。
这天午饭过后,白君瑜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像是吃坏了东西。他便赶紧翻出师父给他带的药,吃了一颗,以免真因为这事耽误正事。
不过这药也不是即可见效的,白君瑜只能躺下休息。
白如端着热茶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身体不舒服?”白君瑜问。
白如尴尬道:“可能是贪吃了,肚子不太舒服。”
白君瑜皱眉,“我今天也不太舒服,可能是今天的饭做得不干净。我这有药,你也吃些。”
“谢少爷。”白如接了便先出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白如重新进来,“少爷,今天的饭菜可能真不干净,军中也陆续有人吃坏了肚子。晚饭我给您单独准备吧。”
白君瑜点头,“军中的厨子如此疏忽,得按军法处置。铁河将军没事吧?三皇子呢?”
白如道:“将军和皇子都没事,彭将军也无碍。”
白君瑜略放心了些,“叫军医多熬些汤药,让不舒服的将士都喝了。另外,咱们的人要有不舒服的,就把药分下去。”
“是。”
这看着只是小事,白君瑜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