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呆呆地盯着宁知的手,看见上面的伤口和血迹都不见了。他好奇地又打量几遍宁知的手,好一会儿,他缓慢地开口:“好了,知知好了。”
宁知猛地抽回手,她瞪着陆绝,“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你刚才又在伤害自己。”
旁边,陆母要男护工带着儿子回去给他上药,“小绝,我们先回房,你的手受伤了。”
她听不懂儿子在喊着什么,但并不觉得奇怪,有时候儿子也会自言自语。
陆绝对谁的话都不听,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宁知,看见她红红的眼睛,他的指尖发颤,胸口的位置很难受,“知知不哭。”
宁知没有说话,她转身离开。
陆绝急急地跟上去,他的举动吓得陆母赶紧吩咐男护工去追陆绝。
她实在是不想将儿子关起来,或者捆起来。
宁知回到了房间,她坐在沙发旁,不去看直愣愣站在她面前的陆绝。
“知知,我错。”陆绝高大的身体在宁知的脚边蹲了下来,可怜巴巴地向宁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
他知道自己惹知知生气了,还让知知受伤,惹哭了知知,他错,他犯了很大很大的错。
宁知没有应声。
陆绝的词语缺乏,他漆黑的眸子执拗地看着宁知,只能重复着:“知知不哭,知知不走。”
得不到回应,陆绝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狗,失落到极致。
他低下头,修长带着伤疤的手指悄悄地拉着宁知的衣摆,“对不起,知知不生气。”
“小绝,快,我帮你擦药。”陆母让人把药箱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