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正打算玩命外跑的小杂役一个哆嗦,不得已的转回头,却不敢对上他犀利的双眼,只是一个劲的垂着头使劲摇晃——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去报告北冥将军是必然的,可现在这情形下,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杀的……小杂役在心里的盘算又怎么骗得过两人的眼睛。
“呵呵……我跟别的男人私奔,在外面耳鬓厮磨数月,结果如何?北冥还不是一样疼着我、宠着我,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倒霉的不过就是那些不慎放我出工的人、在外面对我伸出援手的人……北冥永远不会上我一根指头!”梵汐居然在轻蔑的冷笑之后,突然抛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却紧接着话锋一转,“你猜,你去打小报告,倒霉的是谁呢?除了茗仑,你以为你自己跑的了吗?”
这话,让小杂役又是一个激灵——如果自己把事情都出来,茗仑倒霉是理所当然的,可北冥将军一定还是舍不得眼前的大美人……梵汐要杀他报复,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事后在北冥将军面前说一声想让他死,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反过来讲,如果不是你打的小报告,就算有一天我们东窗事发,那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你一个月只不过来一次,装不上也是很正常……不是吗?”
——梵汐冷冷的望着站在原地,已经被他吓得差不多的杂役,不紧不慢的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那杂役将如何选择……答案显而易见。
他和宫里所有的人一样,都一只以为梵汐大人又温柔又漂亮,天生就是被男人抱的材料,没什么本事全靠着家世和男人的庇护……但是今天,他才总算了解到深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滩深不见底的浑水中,每个人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怕一面。
“行了……你走吧!今天那你看到的,去不去告诉北冥,是你自己的事!”
——看到火候足了,梵汐这才挥了挥手。
“奴才对天发誓,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会乱说!”
那小杂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通狂磕头之后,才失魂落魄的逃走了。
梵汐这才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又重新靠回枕头上……这样一来,那小家伙儿就不会谁出去了,他绝对不能再连累茗仑……
“汐儿……”
上方,突然传来茗仑快步接近,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方式轻唤他名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