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苧进了观,被挡在一片竹林前。
刘牧道,“林中有道祖,旁人不能轻易进去。”
师父还找了道祖,一时间秦初苧胸中五味陈杂,师父纵她依她许多事,待她同旁人不一样,她也就放纵自己对师父起了异样的情愫,可也许清晨师父的话是对的,他们虽为师徒,关系亲密,但还是男女有别,师父还一心向道,她得收敛些行为,不能再耽误师父修道了。
决心好下,做起来却十分难,秦初苧不确定面对师父能否张开口,不由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同刘牧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此等着吧。”
刘牧迎她进了一间道舍歇着。
出了门,急匆匆进了林中,柳暄见了他,还当秦初苧又出了什么事,面色一沉,“何事!”
刘牧忙道,“世子爷息怒,公主一切都好,只是非要属下带她来观里,此时正在道舍歇息。”而刘牧之所以不让秦初苧进来,是怕秦初苧见了柳暄扫地的模样,柳暄因此失了师父的颜面与威严,哪里知道,柳暄在秦初苧眼里倒也没什么颜面可讲了。
柳暄出了竹林,推开道舍的门,四目相对,秦初苧起身恭敬地喊,“师父。”
柳暄当她还记着清晨的事,叹了口气,示弱这种事,一旦面对她,做多少次都不为过,“今早是我不对,你受了惊吓,我不仅不安抚你,还凶你,往后不这样了。”
秦初苧听了,心中顿生丝丝愧疚,师父对自己也算是好到头上,自己若有点良心,就不该耽误他了,面上勉为其难地笑了一声,“不是师父的错,是我太黏师父了,忘了师父还要修道,日后师父尽管做自己的事,不要顾念我。”
说清楚就好了。
只是,心间堵得厉害,一双眸子酸痛酸痛的,简直都要落下泪来,她只顾自己低头坐着,没瞧见柳暄神色突地一变,“你这是何意!”
她还垂着头道,“师父说得对,你我纵为师徒,可到底男女有别,我今早抱师父本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