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萧定事成,成了金国国君,一个国君的愧疚会是元昭握在手里的护身符。
不过,秦初苧如今有许多护身符,多一个倒也不稀奇,柳暄将昨夜那群人给了萧定处理后出门拐至隔壁,秦初苧正同傅良嘉用饭,傅良嘉偷偷瞥着秦初苧,神色纠结,秦初苧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小王孙怎总看着我?”
傅良嘉猛地低下了头。
柳暄缓步进来,“抬头,向元昭公主道谢了么?”
傅良嘉被萧定掐住脖子,频死之际,视线模糊地瞧见秦初苧举着匕首站了起来,应该是她刺了萧定,自己才逃过一劫,可王府里伺候他的人说了,母亲是惹了元昭公主才死的,母亲因公主而死,他怎么能感谢公主?
比起纠结这个,他对柳暄的恐惧占了上风,身子有些发抖地缩了缩,秦初苧瞥了一眼柳暄,“你吓他干什么?”
柳暄皱了皱眉,“王爷年轻时骁勇善战,傅将军亦是英姿焕发,怎到了小王孙这里畏畏缩缩?”
傅良嘉如遭雷击。
“师父不饿?”
秦初苧恐他再伤害少年,暂且忘了清晨置气一事,俯身摆了碗筷,哪料柳暄心里还为被反将一军憋着气,“便是为我,你也做不得这些。”
秦初苧也不是没做过这些,在宫观里为他端茶倒水甚至做饭,他可是乐在其中,今日转眼就是训斥,秦初苧啪一声甩了筷子,“小王孙吃饱了么?”
傅良嘉点头。
“我们走。”
两人身影一消失,世子爷一脚踹翻了凳子,她可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秦初苧带着傅良嘉出来,因两人有些微妙,都没说话,无所事事地廊上徘徊,刘牧给圣上传了信过来一瞧,“公主若不去听听平淮的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