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苧咬咬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都要与师父见面,干脆主动让他发现好了,遂提笔写:师父,你既在京中,不若我们见一面。
不到一个时辰,回信到了,秦初宁一边想隔着一堵墙,回信就是快,一边拆开一看:暂不需要,自今日起,一个时辰来一信。
秦初苧惊了,然而师命难违,她一整天都在忙着写信,两只鸽子一趟又一趟,回来时竟又领回来一只,秦仲清见了吃惊道,“家里哪来的这么多鸽子?”
秦初苧只能如实说了。
秦仲清感叹:“张大人与我们缘分甚深啊!”
“但是爹爹还是不要和张大人提的好,让他自己发现更为妥当。”
“我懂!”
隔日,张载言再来,秦仲清越发热情,张载言却处处不自在,见了秦初苧,头一次双手不知怎么放,“那夜劳烦秦姑娘了。”
那日他宿醉醒来,家中仆人告诉他,是秦姑娘命人从地上扶起他,送他回府的,他听罢一张脸更是肃正,心里觉着丢死人了!
秦初苧倒不这么觉着,“张大人客气了!”
回了屋中提笔写信。
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师父回信:莫要偷懒。
秦初苧琢磨不透师父用意,遂写:师父近日不忙?
师父:闲,多写信。
秦初苧认命地写了两日,期间张载言同秦仲清讲解文章时,她陪在一旁,偶尔与两人倒杯茶水,两人累了,也说着闲话,她听张载言道,“世子爷于此亦是十分精通,若是他来指点,必胜我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