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你来做,坏人你来当。你起兵勤王,攻城略地,王悦草席铺地,认罪求饶,这期间多少士族为他求情?他的名声比以前更大了。而你呢?从你带兵踏入台城这一刻开始,你此生都逃不过一个‘逆’字!”
太兴帝说到激动处,居然扶着龙椅扶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摇摇欲坠,似乎要滚下玉阶!
“皇上!”王敦王应父子连忙拾阶而上,一左一右扶着太兴帝,要他坐在龙椅上。
太兴帝的屁股刚刚挨到龙椅,就乘着王敦不备,拔出他的佩剑,大声吼道:“逆臣去死!”
王应见状,连忙拔出佩剑捅向太兴帝,以救父亲。
“不要!”王敦大叫,推开王应,然而已经晚了,王应当胸一剑,剑尖已经插入腹中。
这时候王悦和父亲王导进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
“住手!”父子两个大声喝道,齐齐跑到龙椅处,王应举着满是鲜血的手喊冤:“不是我,我没有,是皇上先动的手,他要杀了我的父亲!”
王敦对着王导点头,“王应所说属实。”
王悦急的额头都是汗,他答应过太子,要保住太兴帝性命,要他当太上皇的,现在可怎么办?
王悦赶紧检查太兴帝腹部伤口,幸好,剑入的不深,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王悦撕开衣襟堵住伤口流血的小腹,吼道:“外面的人,把御医叫来!”
王导也急得不得了,以他老好人的性格,当然是希望太兴帝活着,他只想重拳出击,把太兴帝打醒,老老实实的当个皇帝多好,非要和他争权!
王导也撕了衣服学着儿子的样子堵住伤口。
太兴帝气若游丝,缓缓摇头,“朕……不成了。”
王导说道:“伤的不重,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