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惊,“你又是谁?”
河东公主鼓着腮帮子,“我也是你女儿啊。”
皇帝看看白皙修长的清河,又看看黑短的河东,“是吗?你们姐妹长的不像啊?”
河东公主又气又嫉,“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娘生。”
皇帝更好奇了,“你娘是谁?她人呢?”
“她死——”
一旁服侍的“奶娘”孙会捂住河东公主的嘴巴。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刺激皇帝,忘了最好。
河东公主生了一肚子闷气,清河反而纾解了不少了,接受了目前混乱残酷的现实——不接受又如何?还能真的上天飞到江南不成?
清河端起酒杯,“母后这次逢凶化吉,第二次从金墉城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都是东海王的功劳啊,这一杯敬东海王。”
东海王司马越一直尴尬的坐在一旁不出声。
他是皇族旁支,血统要追溯到司马懿那一辈,是司马懿的四弟,和清河是五服之内的远亲而已,是皇帝司马衷的叔父辈分。
由于血统的原因,东海王不能像皇太弟那样名正言顺的当储君,他现在所能控制住的,只有洛阳城,城外藩地割据,谁也不服谁。
清河公主的示好,无疑给东海王面子,换成是以前,皇室近亲数百人,清河连东海王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清河举杯,众人也都举杯,共敬东海王,“感谢”他把羊皇后弄出来,一家团圆。
当然,谁也不知道东海王能够撑几天,自从士族集体出走,衣冠南渡,留守在洛阳城都是活一天算一天,对未来都很茫然。
一杯敬酒下肚,东海王热血沸腾,野心膨胀,大权在握的感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