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公主瞪了她一眼,“就这一次,我们就清了,以后谁都不欠谁的,各走各的路。”
清河道:“姐姐若有麻烦,我还是乐意出手帮忙的。”
河东公主冷哼一声,“不要,你这个人工于心计,凡事都早就算计好,图回报,我才不上你的当。”
嘴上总是抱怨,行动却很实际,在未央宫外面演出继女报复恶毒继母的戏码,非要蹭进金墉城里住。
既然一定要废后才能平息皇太弟手下军队的怨恨,那就先保住母亲的性命。
清河目送姐姐和母亲离开皇宫,紫光殿里,白痴皇帝对此一无所知,嵇侍中一直陪着他。
皇帝到了夜间,这才发觉少了些什么,问,“皇后呢?”
嵇侍中说道:“国丈的身体有些不好,皇后会娘家看望国丈。过几天就回宫。”
反正羊玄之已经死了,说他身体不好不算诅咒。
而且,皇帝最近记忆力衰退的厉害,他每天会问同样的问题,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了。
皇帝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不着,“皇后自从嫁给我,就从未回过娘家啊,这次怎么回去了?”
嵇侍中哄他,“皇上记错了,皇后回去过的。”
皇帝重复着嵇侍中的话,“我记错了,哦,嵇侍中永远是对的。”
皇帝就像一个孩子,对嵇侍中很是依赖,对他的话也坚信不疑。
羊献容被囚禁在金墉城后,嵇侍中就没有回过家,一直在紫光殿里陪着皇帝,就像羊献容在时一样寸步不离。
皇帝还是那个皇帝,但是皇太弟当政,皇后被废,长沙王受了残酷的炮烙之刑被杀。
所以,大晋已经不是那个大晋了,没有底线,没有规则,沦为野蛮的弱肉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