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立刻进宫,为了安全,他负责永康里琅琊王氏全族安全的堂叔王敦还派了一队部曲护送。
有了王悦出手,再大的问题都能解决,清河放下心来。
荀灌像个小狗似的凑过来嗅嗅,“奇怪,你身上怎么跟王悦一个味?有股竹子的味道。”
清河提起领口闻了闻,的确有股竹木的淡香,“哦,王悦的被子就是用竹叶香熏过的。”
大户人家,每天的床褥都用香料熏烤,被子保持蓬松干燥,还能安神助眠。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调香师会根据客人喜好来调香,每个人的香都不一样。
荀灌更好奇了,“你身上怎么有王悦被子的味道?”
清河:“我昨晚就睡在他床上。”
啪!
荀灌手中的木剑落地,她瞪大眼珠:“你你你……你们……”公主你才十二岁啊!
清河心下窃喜,面上假装淡定纯真:“你睡觉就像打架似的,只顾着自己睡觉,让我无处可睡,大晚上的不好麻烦侍女和纪丘子夫人,劳师动众另外收拾屋子,我就去睡王悦的卧房,王悦睡在书房。”
荀灌是豪爽的姑娘,但也无法接受,“可是你……以后别这样了,今晚要侍女在卧房加一个床,我挤不到你的。”
清河说道:“这个没什么的,我们以前经常一起睡。”
荀灌觉得脑子快炸了:“啊?”
清河:“小时候的事,他只比我小一天,纪丘子夫人经常抱着他进宫,襁褓时我们就认识了,一起爬,学走路、说话,午睡时也在一起。”
昨天太上皇复位,取消伪帝司马伦在位时所有的政令,包括那个“狗尾续貂”、所有太学学生都封官、所有爵位都升级的馊主意,如此一来,纪丘侯王导变成了原来的纪丘子,妻子曹淑也自然重新成为纪丘子夫人。
人家是很纯洁青梅竹马关系,荀灌暗自羞愧,觉得自己想多了,遂转移话题,“这么说,今天是王悦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