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头昏昏沉沉,就连眼皮子都隐隐生疼,可她却不一丝困意也没有,所仅有的,就是那从未有过的屈辱,在心里蔓延,越演越烈。
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犯人才会被这么对待。
因着心里的愤恨,她的娇躯不经意抖了抖,手心越捏越紧。
独孤琰支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因着一夜未眠,他眼底的乌青很重,就连红艳的唇,也跟着失了颜色。
忽而他眉头一动,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她乌黑的鬓发。
苏蓉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嗅到了他冷冽的气息,心猛的一跳,那掌心还未落下,她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忙不迭避了过去,就如对待洪水猛兽一样。
她看不清暴君的表情,只是赌气的把头埋下去,尽管心里怕极了,却还是生起了一股倔劲。
甚至她心里在想,大不了把暴君惹烦了,杀了她更好,这样的话,也不用被他折辱的活下去,也不知哪日是个头?
半空中的指尖僵住,本是面无表情的脸,慢慢有了薄怒之色。
不经意的,又想到了蓉蓉对那乡野小子,可不知有多亲热。
心里的妒意再次复起,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时,门外又传来万公公的声音:“…陛下,陛下…您可有听到奴说话?”
原来万公公在门外站了许久,一时没听到屋里的动静,竟有些着急了,可更多的还是心里的担忧。
他担忧皇帝龙体欠安,之前受了那样重的伤,好不容易养好了点,前阵子又硬要出宫,在外奔波那样久,就是为了去寻贤妃回来。
这人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哪知又撞见那样的事。
万公公最知晓他的性子,他那样的容忍,宠着贤妃,可见是用情之深到了极点。
可越是如此,才越让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