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朱榑想扳倒这个老滑头,很难有机会……胡惟庸却死的很惨,勾结倭寇和北元的罪名下狱,被父皇处死了。
一宗大罪接着一宗啊。
朱标见朱榑沉吟不语,便随口问了几句,说起今日访国子监,其实也是昨日朱榑提起百姓疾苦,因为国子监任命一批官员。
朱标来巡查,并他们趁前往地方前,伤饬一番,好教他们诚诚恳恳为官。
“朝廷怎么又增添官员?”朱榑不解道,前阵子,那位冷酷的父皇还嫌北方官制过多,裁减官员,所有事务落到知县一人头上。
朱标认真说道:“七弟应当知道,西北土官的叛乱吧?他们勾结元廷旧王的岐王,截杀乌斯藏派往京城的使者,父皇一怒之下,命邓将军清理西北,边缘地区皆由朝廷派官管辖。”
朱榑当然知道,冬伊就是这样进宫的。
“二哥去乌斯藏,岂不是有仗要打?”
朱榑不禁为他二哥捏了把汗,
说话间的功夫,马车已经行至成贤街,国子监的门前。
朱榑刚下车,就在国子监门前看到一个草人,不得不说,朝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些未来的官员们。
国子监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刑场。
朱元璋实在太痛恨官员了,监生和教员随时会被处死,因为规矩严酷,洪武二十八年,监生赵鳞抗议,朱元璋把赵鳞杀了,挂在长竿上枭首示众。
传闻,这条长竿在国子监立到明朝中期。
此时,国子监内人头攒动,司业、博士和学正们茫然看向宋讷,宋讷是国子监第一任祭酒,大名鼎鼎,国子监许多严酷的规定,是他制定的。
训诫诸生守讷学规,违者罪至死。
国子监教员和监生都惧怕他,朱元璋十分满意宋讷,认为国子监交到他手上,高枕无虞,此人政见与他一致。
宋讷是洪武朝,为数不多,能够善终的祭酒。
“知道为何召你们来吗?”
宋讷背负着手,一捋清秀的髯须随风微动,特别饶有深意地看向学录金文徽,沉声道:“一会儿不该说的话,一字也不要提!”
“祭酒大人,究竟是谁造访国子监?”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