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抬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孤为何没听说过李指挥使的名号?”
李荣声音如常,但依旧洪亮过人:“末将随国公出征多年,知晓国公用兵,若齐王非是徐常之能,请不要轻视末将!”
毫不客气。
李文忠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言不发。
朱榑并未生气,但他显然没有满足,好吧,孤承认孤想要的,不仅是在这个冰冷的社会收获一个保命的技能,还有一份背景。
虽未听说此人名声,但统兵的才能,凭外貌是分辨不出来的。
“孤要称李指挥使师傅吗?”
“齐王叫末将的名字就好。”
朱榑走到李文忠面前,坐下来,“兄长为何拒绝我?是因为刘基吗?”
李文忠面色寡淡,但面对朱榑的询问,也耐心解释:“臣是陛下的臣子。”
“齐王所做之事,是陛下所期望的,所以,臣帮助齐王,若陛下有意命臣亲教,臣现在接到的,应该是圣旨。”
我怀疑他听到了马车里父皇拒绝我的话,不,应该是兄长猜出来的。
朱榑本打算,先说服李文忠,再去跟朱元璋说,兄长已答应教导儿臣了,可李文忠好像和李景隆的智商,似乎相差很远。
李文宗起身送客,朱榑只好先嘱咐李荣,在武楼传授他兵法和技勇,谢过兄长李文忠,朱榑才不急不缓走出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大门,刘九说道:“殿下,朝中多的是武勋,为何一定要曹国公?奴婢刚才瞧国公的脸色,都恨不得替您说道几句。”
朱榑想成为手握兵权的藩王,就要改变朱元璋对他的印象,朱元璋统帅过许多猛将,见识过很多有才能的人,眼界甚高,只有跟了徐达、李文忠,才会改观。
便好比当了猛人的门生,便是他的传人。
刘九解开绑在石狮子上的马缰,朱榑骑上马,李荣也行,总比空手回去好,现在纠结的是,可否要通报父皇一声。
奉天殿中,朱元璋正坐在御案旁,看着北方传回的疏奏,神色肃然。
自开国后,有三件事一直牵挂在心里,第一件是未得元朝玉玺,第二件是王保保未擒,第三件是元朝太子杳无音讯。
如今第二件事完成了。
朱元璋抬起头,看着李文忠。
“徐达有消息传回来吗?”
“虏人很狡猾,大军出击他们便分散成沙,四方逃窜,大军走后又聚成小股,侵扰北方边陲,魏国公的大军及不上他们的速度,如今又要入冬了,困于粮草,未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