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煊抬手一挥,“去吧!”
夜净与柴非离开后,夜墨煊立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连夜送至京都。
俞彦文将夜墨煊的信递给陈旭安,“旭安,你怎么看?”
陈旭安看完夜墨煊的信后,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应当给夜将军送粮,以稳定降州百姓。”
俞彦文连连冷笑,“朕让他打常州,他打降州。如今降州无粮,倒来找朕要粮!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朕来,晚啦!”
“皇上息怒!常州的问题可不比降州的少,这粮还是得给,常州还得收复!”
陈旭安这话深得俞彦文的心,“好!就给夜墨煊一个月的粮食,另外,让他一个月内拿下常州,若拿不下,就别当什么大将军了!李公公,即刻命人去办!”
“奴才遵旨!”
李公公退下后,白言言带着廖飞花走进太极殿。
俞彦文一见廖飞花便成了和尚,忍不住哈哈大笑,“廖卿,数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廖飞花虽是被五花大绑,但一见到俞彦文,还是忍不住跪地嚎嚎大哭。
他曾有千言万语要对俞彦文说,可一见到俞彦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白言言头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大哭大闹,她满脸嫌弃的看着廖飞花,“差不多得了,皇上还看着呢!”
廖飞花一听这话,这才停止了哭泣,他一脸委屈的看着俞彦文,嘴里不断的说道:“皇上,臣冤枉!皇上,臣冤枉!”
俞彦文轻挑着眉毛,“说说,你怎么个冤枉法?”
廖飞花看了看白言言和陈旭安,犹犹豫豫的说道:“皇上,他们…”
“无妨,说吧!”
廖飞花咽了一下口水,夜墨煊已将实情告诉过他,但他还是不死心的想再问一遍。
“皇上,皇上,那日您召见夜将军究竟是为了何事?您知道吗?我为保守这个秘密,到处被人追杀,臣之所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您…若能得知实情,臣死而无憾!”
白言言翻了翻白眼,低声说道:“鬼话连篇!”
俞彦文笑道:“你呀你!都说你才高八斗,聪明绝顶,手段非凡,朕怎么看着你怎么那么蠢啊?
朕要是真找夜墨煊有急事,还会让你去?那不过是朕突然想起他来,想见见他罢了,能有什么事?
倒是你,为官时并无亮点,让你去边关你却惹得一身骚!
在月朦胧那里估计没少指点江山吧?看看看,都把人指点进坑里了!
你说,朕留你何用啊?”
廖飞花见俞彦文说这话时,脸上并未露出愤怒之色,他忽然脑袋一转,连忙说道:“皇上,这正是臣的计策啊皇上!”
“哦?”俞彦文笑眯眯的看着廖飞花,“计策?”
“是的!皇上,那月朦胧占领降州已然与大俞,东翼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臣身在降州,心在大俞。臣寻思着,将月朦胧骗进常州,让夜将军杀进降州,先将降州稳住,再去常州抓拿月朦胧!
常州常年水患不断,东翼已是无力回天,那齐韫这才不重视,大开城门。
此时那月朦胧进去正好中了齐韫的计,不出半月那月朦胧定会弃城而逃!”
廖飞花没有想到俞彦文竟是问春宫背后的人!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处处与朝廷作对的民间组织,居然都是俞彦文一手安排的!
他越想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