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有睡过床铺,林月儿说我是小杂种,不配睡在床上……”
承儿连用瞳术感应传来的声音都透着虚弱和恐惧。
林安笙心都被刺痛了。
她拳头收紧了几次,又松开。
她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刚把承儿找回来的日子里,她觉得承儿是男孩,应该培养他独立睡觉的习惯,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十多天来,承儿都是睡在床底下的。
日日难眠,夜夜噩梦!
她这个当娘的太失职了!
林安笙弯腰下来,一边摸着承儿的脑袋,一边霸气的告诉他。
“有娘亲在,你就放心睡,娘亲在这里守着你,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奈你何!”
说完,林安笙将床褥一掀,顺势躺到了承儿的旁边。
她长臂一捞就把承儿揽了过来。
承儿枕着林安笙的胳膊,感受柔软和温热,莫名的安心了许多,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林安笙笑了笑,拍着承儿的后背。
“还睡不着的话,娘亲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才讲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安笙就听见承儿均匀安稳的呼吸声传来。
只是林安笙的心绪依旧安稳不下来。
承儿的失语症是心病,光靠丹药是没办法治好的,得想办法多给他些陪伴和关心。
这一晚,林安笙琢磨了好些办法,便睡得极晚。
翌日的清晨。
林安笙带着承儿和林铮去炼药的时候,难免困顿得哈欠连天。
“我跟你们说,这炼药之道除了天赋之王,还要能持之以恒地集中念力,嘶……”
林安笙话还没有说完,手背便不小心蹭过了滚烫的炼丹炉。
白嫩的手背立刻烫起了一片青红。
林安笙疼得皱眉撇嘴。
烫伤的疼是深入肉里持续不休的,想要痊愈,至少要两三天。
林铮赶忙去取烫伤药膏。
承儿孝顺,就好像烫在了他的身上一样,围着林安笙急的团团转。
林安笙刚想宽慰一下承儿。
没想到承儿突然抓起了一把匕首,撸起衣袖露出了小胳膊,咬牙闭眼就准备割下去。
林安笙心头一颤,赶忙按住承儿的手腕,质问。
“你这是做什么?”